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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願者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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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你認為斯萊特林該如何拋棄神秘人而不被鳳凰社趁勢打壓?又該如何擊敗鳳凰社而不被神秘人伺機降服?”德拉科決定不再虛與委蛇,轉而直截了當地詢問阿斯托利亞。

德拉科早就發現,阿斯托利亞是一個沈機觀變、才思敏捷的女巫,擅長聆音察理、鑒貌辨色,又富有雄才大略,心存神謀妙算,更難得可貴的是,她甘居幕後,懂得滿足德拉科的自尊心和驕傲感。這一點,是那個赫敏-格蘭傑比不上的。瞧瞧,她上一世與自卑敏感的紅毛韋斯萊吵了多少回、哭了多少次?

“神秘人的名聲已臭不可聞,他的行徑更是人神共憤,絲毫不能給斯萊特林帶來實質上的利益。拋棄他,甚至公開與之作對,對斯萊特林來說,是一件名利雙收的事情。”阿斯托利亞口齒伶俐、條理清晰地分析道。

“但是,鳳凰社依然自恃清高,貧寒如洗的韋斯萊和茹毛飲血的半巨人都敢到處宣揚‘斯萊特林是邪惡的黑巫師’。如果不是鄧布利多支持魔法部的官員橫征暴斂,看重血統的斯萊特林又怎麽會相繼投靠混血出身的神秘人?他們,才是橫阻在斯萊特林覆興之路上的最大的障礙。”

Great minds think alike(英雄所見略同).德拉科暗自欣喜若狂,他沒想到,自己“曾經和未來”的妻子竟然與安比索莫的觀點不謀而合。

“現在,福吉與鄧布利多鬧得勢如水火。我們可以借助福吉打擊鳳凰社,讓鳳凰社身敗名裂,至少,讓大多數巫師覺得鳳凰社也不過是一個熱衷於爭權奪利的團體,與神秘人的……食死徒並無差別。”阿斯托利亞抽繭剝絲地繼續說道,“那麽,過去的戰爭將被人們看做是一場成王敗寇的‘游戲’,大家絕不會再崇拜鳳凰社,更不會追隨鄧布利多,相應地,也就‘理解’了斯萊特林與神秘人的糾纏不清。對於斯萊特林來說,走出困境、走向覆興成為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霎時間,德拉科眼前柳暗花明、豁然開朗,忍不住要為阿斯托利亞擊節稱道。

條條大路通羅馬。長期以來,他為如何洗清馬爾福的“食死徒汙名”而絞盡腦汁,為如何滌蕩斯萊特林的“黑巫師學院之稱”而煞費苦心。現在,阿斯托利亞給他指出了另一條更為平坦的明路——當鳳凰社“紆尊降貴”到與食死徒品質等同時,他們還能理直氣壯地咒罵“邪惡的斯萊特林”嗎?他們還能肆無忌憚地打壓“該死的黑巫師”嗎?

與其費盡周折地沖洗“白巫師們”加諸於斯萊特林身上的汙泥,還不如把白巫師也“染黑”,造成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局面。

屆時,貴族們大可以堂堂正正地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游刃有餘地周旋於黑魔王與白巫師之間。

屆時,選擇陣營猶如逛街購物,至於吃滋滋蜂蜜糖還是嗑胡椒小頑童,還不是口袋裏有叮當作響的金加隆的人說了算。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40年前,神秘人空有一身魔力,全靠貴族們扶持上位,招攬部眾。其中,馬爾福家族居功至偉。

當年,憑借純血世家強大的財力,湯姆-裏德爾才支持住了長達10年之久的大規模戰爭,熬得鳳凰社即將油幹燈枯,熬得勝利眼見唾手可得,直到他自己一意孤行,最終導致行將踏錯、全盤皆輸。

今天,即使神秘人再次公開站出來了,沒有貴族們的支持,他照樣孤掌難鳴,曾經被迫追隨他的斯萊特林們甚至可以“清理門戶”。

“那麽,我們現在又怎樣讓鳳凰社身敗名裂呢?”德拉科饒有興趣地問,“他們‘守身如玉’,想抓住能置他們於死地的把柄可真不容易呢。”

不可否認,鳳凰社成員幾乎都不賭不嫖,不像許多出身底層的食死徒,五毒俱全的混混一抓一大把,更遑論那些嗜血的狼人、蠢笨的巨人、恐怖的陰屍、殘忍的火龍等非人類魔法生物。

阿斯托利亞神秘一笑,湊到德拉科耳邊輕聲細語了許久。德拉科的眉心慢慢舒展了……

赫奇帕奇與格蘭芬多的魁地奇比賽充滿了喜劇色彩——羅恩撲漏了14個球;安吉利娜的嘴巴被斯勞珀的擊球棍打腫了;紮卡賴斯帶著鬼飛球沖過來,柯克尖叫一聲,仰面摔下了掃帚……最後,赫奇帕奇找球手夏比眼見著快要抓住金飛賊了,患了感冒的她突然打了個大噴嚏,於是,金妮從她的鼻子底下搶走了金飛賊。不過,格蘭芬多依然輸了10分。

斯萊特林們高唱著“韋斯萊是我們的王”離開了球場看臺。現在,這首歌的熱門程度已經直追古怪姐妹的新專輯了。德拉科有意落在人群後面,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悄悄觀察著哈利暗沈的臉色和陰鷙的目光。

比賽時,烏姆裏奇故意坐在哈利和赫敏的下方幾排,又故意轉身望了哈利幾次,大蛤蟆嘴咧開著,在哈利看來分明是幸災樂禍的笑容。也許,他該慶幸,這場比賽只持續了22分鐘,他的朋友羅恩-韋斯萊也只“愉悅大眾”了22分鐘。

註意到波特仇恨的目光黏在烏姆裏奇背上,德拉科立刻快走幾步,來到烏姆裏奇身旁,低聲說了幾句違心奉承的話。不出所料,烏姆裏奇立刻變得眉飛色舞,親熱地拍打著德拉科的肩膀。

德拉科臉上掛著受寵若驚的笑容,故意看向格蘭芬多人群的方向。他知道,就在他的身後,目睹這一切的波特會認為“邪惡的馬爾福”又在策劃陰謀,必然氣得熱血上湧。救世主的正義感會促使他盯緊這個食死徒的小崽子。

今晚,就在今晚……

今晚的月亮有著毛茸茸的光暈,預示著明天將是一個狂風大作的天氣。朦朧的月光從窗口傾倒進來,濁水似的潑在地上,映得夜游的人昏昏沈沈。

萬籟俱寂,德拉科慢慢摸索著向地窖旁的一條狹窄的走廊走去,施了羽毛咒的腳步悄無聲息。他走走停停,不時地回頭張望,目光十分警惕,如同一頭出洞覓食的狐貍。

整個走廊沒有一張壁畫,沒有一副相框,也沒有一具盔甲。一支火炬在墻上有氣無力地燃燒著。借著昏黃的火光,站在走廊口的哈利可以勉強看見走廊的盡頭有一間廢棄的教室。那兒,就是烏姆裏奇“賜予”調查行動小組進行“輔導教育”的地方,也是赫敏心心念念想進而不得入的地方。

他舉起手裏的一大張羊皮紙,仔細看了看,寫著“德拉科-馬爾福”的小飄帶正一動不動地待在教室裏,在它旁邊是寫著“迪亞茲-普林斯”和“西奧多-諾特”的小飄帶。

哈利猶豫了一下,悄悄靠近教室門口,側耳傾聽,嗡嗡的交談聲隱約可聞。他想了想,掏出一根肉*色的細繩,將拴著上面的耳朵悄悄從門縫裏伸了進去。這是喬治-韋斯萊發明的伸縮耳,很方便的竊聽道具。

“還是不能弄到嗎?那位大人可等急了。”馬爾福不耐煩地說。

“很難。我爸爸去了好幾次,鳳凰社一直有人看守。”

哈利聽見了一個不甚熟悉的聲音,貌似西奧多-諾特。在1年級時,這個瘦弱的家夥與羅恩大打出手,決鬥中大勝羅恩,然後被韋斯萊雙胞胎痛打了一頓。隨後,馬爾福帶著一幫斯萊特林狠狠算計了自己和羅恩一把,害得韋斯萊先生在魔法部裏外不是人。果然,斯萊特林都是邪惡陰險的毒蛇!

“把這個拿去,交給你父親。告訴他,不要再失手了。”馬爾福用威脅的語氣命令道,“這是我們院長給的,肯定管用。迪亞茲,把東西拿出來。”教室裏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

哈利按捺不住好奇心,輕輕推了推臟乎乎的橡木門,試圖看清斯萊特林們正在易手的東西。可是,他看見了什麽?

積滿灰塵的桌椅胡亂堆砌在一角,黑板像一只怪獸,蹲踞在教室的另一頭,月光從高高的小窗戶透進來,寂靜地照著空無一人的教室。對,是空無一人。

哈利猛地推開大門,終於看清了空蕩蕩的教室。他覺得有一股寒氣自腳心升起,直貫天靈蓋,將整個人都凍透了。撞鬼了,真的撞鬼了!

哈利急忙翻出活點地圖,仔細查找上面的名字。

這是3年級時韋斯萊雙胞胎送給他的。他們說,他們在費爾奇的辦公室裏偷到了這個好東西,能顯示出整個城堡裏的每個人的位置。隨後,盧平教授告訴哈利,這是他們劫盜四人組制作的。

雖然現在的霍格沃茲學生幾乎都不待見恃強淩弱的詹姆-波特,但是,哈利還是很想念自己的父親。每當他撫摸起這張活點地圖,總是想象著父親當年頑皮灑脫、放蕩不羈的模樣。

這條走廊裏的光線太暗了,哈利不得不舉起地圖,鼻尖幾乎觸碰到羊皮紙上——3個名字並列站立著,就在他的面前!沒等他舉起魔杖,3道紅色的光芒幾乎同時擊中了他。哈利一聲不吭地倒下了。

空氣中撕開了3道口子,德拉科、迪亞茲和西奧多掀開身上的隱身衣,出現在哈利身旁。

“準備藥劑。”德拉科用飄浮咒將哈利移了進來。在他身旁,迪亞茲掏出了一只紫水晶藥劑瓶。

哈利無力地躺在教室中央,四肢蜷曲著,仿佛死去了一般。迪亞茲的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神情,他的手隨即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幾乎抓不住藥劑瓶,之前的勇氣像見了光的魔鬼網,頃刻間消失殆盡。

任何一個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父母和睦,期盼自己的家庭完整,對那些破壞自己美好生活的人和事都深惡痛絕。

從斯基特的報道中了解到父親與百合花的“愛恨情仇”後,迪亞茲對哈利就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敵意。當看到父親“心系”莉莉兒子的舉動,當發現母親為此黯然傷神,這種敵意逐漸演變成了除之而後快的恨意。德拉科提出這次行動方案後,迪亞茲不假思索地應承下來。他要報覆莉莉的兒子,要消除這個不穩定的威脅,哪怕明知是遷怒。

可是,當德拉科要把魔藥用在哈利身上時,迪亞茲膽怯了。這可是上了魔法部A級禁藥榜的魔藥,一旦真的用在巫師身上,造成的後果就是……

“把藥劑給我。”西奧多從迪亞茲手裏拿過藥劑瓶,拔出軟木塞,將瓶口對準哈利額頭上的閃電狀傷疤。他猶豫了一下,又毅然傾斜了藥劑瓶。

銀灰色的粉液落在那道著名的傷疤上,像一只活著的螞蝗,立刻順著傷疤鉆進了哈利的頭顱。站在一旁的迪亞茲猛地吸了口涼氣,覺得自己腦袋發脹,仿佛被蠕動的螞蝗鉆入了。

很快,閃爍著不祥光芒的粉液都進入了哈利的頭顱。哈利的四肢開始抽搐了,像一只被鋼針紮中了反應神經的青蛙。德拉科忙舉起魔杖,“統統石化”。痛苦的表情凝固在哈利扭曲了的面孔上,齜牙咧嘴的樣子猶如從冥河裏爬出來的惡靈。

迪亞茲害怕了。他驚恐地看了看鎮定自若的德拉科,又看了看一臉快意的西奧多,聲音發顫地問道:“我們,不會,把他弄死了吧?”

“放心,灼魂液,你親手配制的,你還沒有信心嗎?”西奧多滿不在乎地回答道。這種藥劑要使用大量的珍稀藥材,其中有不少是魔法部限制銷售的。因此,迪亞茲利用當兒子的便利,從斯內普院長的私人收藏庫裏“拿”了一些,與他一起輪流在特別行動小組的辦公室裏熬制了3天3夜。按照西奧多的想法,他更想用活地獄水,快刀斬亂麻,一了百了。

“不會有事的,我們配制的量還不足以毀滅掉他整個靈魂。”德拉科也安慰道。由於不清楚哈利身上的魂片有多大,他們是按照13%的靈魂的量準備了藥劑——德拉科按照黑魔王分裂了7次靈魂來計算的魂片平均量。

一股瀝青狀的黑色黏液從傷疤裏流了出來。西奧多仔細觀察了一番,興奮地對德拉科和迪亞茲說道:“好了,成功了。那些東西就是被融化的靈魂。”

相同屬性的靈魂融合過程猶如墨汁滴入清水,不同屬性甚至屬性相克的靈魂強行融合,猶如糖果掉落熱板上,違和又突兀,始終不穩定。

將墨汁從清水中萃取出來是很難的,但是,消除掉熱板上的糖果卻相對容易多了。灼魂液,如同一股滾燙的沸水,將糖果迅速融化、沖走。至於熱板,多少有些損傷。但,別指望斯萊特林的黑巫師會因此而投鼠忌器。

灼魂液是西奧多從自家的魔藥藏書裏找出的配方。發源於匈牙利的諾特家族是著名的魔藥世家,歷代諾特精通魔藥和醫療咒語,與英倫本土起源的普林斯家族齊名。

這個以曼陀羅花為家徽的純血家族,在以波蘭、匈牙利為中心的中歐擁有大量產業,不僅在麻瓜界持股一本萬利的醫藥業和軍火業,還在魔法界經營著魔法礦產開采、神奇生物養殖和草藥種植。

韋斯萊家的二兒子查理曾在諾特家族名下的火龍研究中心工作。查理失蹤後,洗去黑魔標記的老諾特“當仁不讓”地被鳳凰社列為頭號嫌疑犯,總有些鬼鬼祟祟的人影在位於諾丁漢郡的諾特莊園四周出沒。

作為諾特家族的繼承人,西奧多-諾特已經準備在下一個暑假與達芙妮-格林格拉斯訂婚了。那天,看到達芙妮攥著手絹,為受傷的阿斯托利亞痛哭,摟著達芙妮的西奧多肝腸寸斷,心裏有說不出的憋屈和憤懣。

斯萊特林重視家人,西奧多-諾特痛恨那些讓達芙妮傷心的格蘭芬多。何況,格蘭芬多居多的鳳凰社向來視諾特家族為生平死敵。作為一個食死徒的兒子,他沒有理由不恨那些時刻想把相依為命的父親投入阿茲卡班的鳳凰社成員,以及,未來的鳳凰社成員。

西奧多並不看好黑魔王。他堅持認為,諾特家族不能唯一個混血馬首是瞻,哪怕這個混血有著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稀薄血脈,哪怕這個混血有著常人望塵莫及的強大魔力。

但是,士可殺,不可辱。諾特家族更不能仰人鼻息,尤其是在出身低微的格蘭芬多的謾罵與白眼中茍延殘喘。貴族有著自己的驕傲,純血有著獨特的自尊,這是平民們無法理解、無法接受的。

當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委婉表達出同樣的觀點時,西奧多表面上風淡雲輕,內心卻波瀾壯闊。聰明人的交流總能目往神受、一拍即合。很快,兩個斯萊特林達成了一致……

“看看這個。”德拉科撿起哈利手裏捏著的羊皮紙,驚奇地看著上面密如蛛網的線條和寫著名字的小飄帶。

“活點地圖。”到底是出身於古老的純血巫師家族,西奧多一眼識破了玄機,“波特居然監控著霍格沃茲城堡裏的所有人。這是鄧布利多的意思嗎?”

雖然固步自封的英國魔法界沒有保護隱私權一說,但是,勉強夠得上麻瓜第一次工業革命時期的社會環境依然奉行著基本的人類近現代文明價值觀。一個未成年的小巫師私自監視學校裏的師生,於情於理實在都是說不過去。

“就算鄧布利多知道這件事,也不會承認的。”德拉科沈吟道。

德拉科終於明白了發生在前世今生的許多事情:上一世6年級,波特為什麽能步步緊跟,從有求必應室追隨到桃金娘的洗漱間;這一世4年級,波特為什麽會尾隨而至,從格蘭芬多塔跟蹤到斯萊特林密室入口。如果不是斯萊特林的密室未在地圖上標註出來,波特恐怕早就“人贓並獲”了。

鄧布利多肯定知道斯萊特林密室的存在,否則,上一世他不會派福克斯送分院帽給波特,又將波特等人營救出密室。那麽,是什麽原因讓他放任蛇怪多活了50年?德拉科相信,白胡子白袍的白巫師是在實施一個驚世駭俗的陰謀,一個將歷經千年的斯萊特林連根拔起的計劃。

重生後,他逐一洞察了格蘭傑在《黑暗中的明燈》中語焉不詳的背後黑幕,逐一揭開了金斯萊在《預言家日報》上含糊其詞的駭人秘密,越看越寒心,越想越膽顫。

一個處處標榜“自*由選擇道路”的白巫師,一個時時宣揚“英雄不問出身”的老校長,奉行的卻是成大事不拘小節,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巧立名目、不擇手段的行為準則,這與黑魔王有何相異之處?與食死徒可存迥異之別?縱然斯萊特林是口蜜腹劍的毒蛇,縱然馬爾福是聲色犬馬的貴族,也做不到如此厚顏無恥、道貌岸然。(巫師版滅絕師太?)

迪亞茲好奇的擺弄了一會兒活點地圖,遺憾地說:“不知道口令,根本關不上它。”

德拉科笑了。他從迪亞茲手中接過地圖,試了幾個高級魔咒,很快破解了口令。德拉科並不知道這個地圖是上一世的韋斯萊雙胞胎從費爾奇那裏偷來的,但是,“正義的”韋斯萊雙胞胎能夠破解的口令,“邪惡的”馬爾福沒理由用上了黑魔法都破解不了。

“現出你的秘密。”迪亞茲高興地嘗試著破解活點地圖更多的秘密。果然,地圖上慢慢浮現出新的字跡。

“月亮臉,蟲尾巴,大腳板與夾頭叉子眾位先生,”讀著地圖上顯現出的制作者的名字,迪亞茲漸漸露出深惡痛絕的神色。

斯基特的報道非常“詳盡”,將劫道四人組的綽號也一並揭露了。當“大鼻子”、“油膩膩”等詞匯浮現時,迪亞茲怒火中燒,一揮魔杖,將活點地圖化作一團烈焰。

“哦,梅林啊。”西奧多低聲驚呼。活點地圖還是挺有用的魔法道具,被迪亞茲燒掉實在有些可惜。

“算啦。”德拉科理解地拍了拍迪亞茲的肩膀,催促道,“我們趕緊收尾吧。夜長夢多,我們要快些行動。”

烏姆裏奇和鄧布利多正忙著爭權奪利,兩人明裏暗裏都不忘監控著整個霍格沃茲。越早打理幹凈作案現場越對自己有利。況且,從主魂逃走之後,德拉科汲取教訓,行事更加敬小慎微。這張活點地圖固然是個好道具,但是,它也是一個有力的“罪證”,足以指證持有者與“灼魂事件”的嫌疑。利弊相權,德拉科還是支持迪亞茲把它“毀屍滅跡”。

半個小時後,巡夜的洛麗絲夫人在二樓女洗漱間門口發現了一只昏迷不醒的小黑貓。憑著動物的直覺,洛麗絲夫人察覺出這只來歷不明的黑貓身上有古怪。

於是,它喚來了城堡管理員費爾奇,將這只貓交給了值班的弗立維教授。教授很快發現這只小黑貓是哈利-波特,立刻將他送進了醫療翼,並通知了鄧布利多等人。

聞訊趕來的斯內普惡意判定,愛出風頭的波特一定是在桃金娘的洗漱間裏練習阿尼馬格斯,誰知急功近利,反而深受其害。麥格教授憤怒地爭辯說,作為變形學教授,她確定哈利是中了變形咒,而並非自己在練習阿尼馬格斯。

“可是,他是在宵禁後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一個人。”斯內普圓滑地說,“除非,‘勇敢’的波特又在偷偷摸摸地邀請他人決鬥。”麥格教授啞口無言。斯內普趁機宣布扣除格蘭芬多20分,因為哈利的不守紀律,在宵禁後偷偷夜游。

低著頭檢查哈利的鄧布利多直起身子,對兩位針尖對麥芒的教授說:“看看,哈利的傷疤,竟然開始流血了。”

果然,鮮紅的血液從閃電狀的傷疤裏流了出來,順著消瘦的臉頰滑向枕頭,很快浸濕了一大片。龐弗雷夫人忙舉起魔杖,嘗試為哈利止血。可是,她一連用了好幾種高級醫療魔咒,卻依然止不住湧出的鮮血。

“我想,西弗勒斯,還是你來檢查一下吧。”鄧布利多嚴肅地看向紋絲不動的斯萊特林院長。最近,他是越發不滿斯內普對哈利不聞不問的態度了。

斯內普冷哼一聲,大步走上前去,附身檢查了一番,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假笑:“也許,我們要考慮把這只闖了禍的小巨怪送進聖芒戈了。”

作為最年輕的魔藥大師,斯內普怎麽可能認不出灼魂液留下的痕跡。但是,他不想當眾公布這個駭人聽聞的細節。斯內普一直主張將莉莉的兒子扔在麻瓜界,混跡在多如牛毛的麻瓜之中,隱姓埋名,自生自滅。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堅信這才是保護哈利的最佳方案。

“什麽?聖芒戈?”麥格教授驚呼。2個月前,她剛把哈利送進了聖芒戈,為了治療被馬爾福打傷的眼睛。

“波特的腦瓜子很明顯出了‘大問題’,我想,這應該是他父親遺傳給他的——無腦。”斯內普冷笑著解釋,“他實驗了危險的魔藥,傷害了自己的靈魂。”3年前,鐵三角在他的課堂上蓄意制造坩堝爆炸事故,試圖盜竊他收藏的藥材,事後鄧布利多再次偏袒包庇了格蘭芬多。斯內普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那就送進聖芒戈吧。”烏姆裏奇非常滿意地宣布道,“讓治療師好好檢查一下他的腦子。作為高級督察官,我有權宣布,在哈利-波特的腦袋被治好之前,他不必回到霍格沃茲。”

說完,心情大好的烏姆裏奇一搖三擺地走出了醫療翼。教授們都相信,明天一大早,她就會立馬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康奈利-福吉。

麥格教授憤怒,龐弗雷夫人憐憫,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鄧布利多沈思不語。埃裏克副校長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嘆了口氣,低聲吩咐龐弗雷夫人和麥格教授快把血流不止的波特送進聖芒戈,用他的辦公室的壁爐。

自從上次發現波特突然離開了四柱床後,烏姆裏奇就“依法”監控了所有的壁爐,只有校長、副校長和她自己的壁爐可以連接飛路網。不,還有那位鉑金族長的好友、斯萊特林院長的壁爐也連接著飛路網,據說,還不受她的監控。

鄧布利多低頭沈思了很久,終於擡起頭來對斯內普吩咐道:“跟我來,西弗勒斯。我想,我們必須好好談一談了。”

看見鄧布利多嚴肅且流露著厭惡神色的面孔,魔藥大師忍不住心臟一顫。鄧布利多的語氣和表情勾起了他多年前的回憶,那是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他跪在老校長的面前,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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